「哈…..哈……哈….哈…..」夜色之中,一個少年正奔跑著。
朝著公園的方向。
「真是的啦,Saber那個傢伙………」讓自己待在據點裡,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到啊!
雖然說,自己可能派不上大用場就是了。
第一次與Rider的戰鬥,第二次與Assassin的遭遇戰,全都由Saber輕鬆解決了對手。
那麼這次大概也一樣吧。即使如此……….
「呆呆的待在安全的地方看,那種事才做不到……」
雖然是預感。
僅僅是預感。
這次的對手,不一樣。
而且,與先前不同,掌握了這邊的情報。
如此一來,就算是Saber也可能會陷入不利。
「雖然不知道能幫得上什麼忙,但是……」
能做得到的事不可能沒有。
如果真的陷入危局,就算冒著讓彼此的關係破裂的危險也要使用令咒。
「在怎麼說,我也是關家的人啊!」
自己已經得到了戰鬥開始的通知。
得加快速度才行
「好!接下來………」
「找到了呢。」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。
在一瞬間,停下了腳步。
不單單是因為突然聽到未知之人的話語。
再前進一步就會死。
產生了這樣的確信。
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響起。
出現在眼前的,是白髮的少女。
纖細、美麗,然而眼神卻是一片冰冷。
不對。
要說的話,是無。
雖然看著自己,但同時也沒有在看自己。
彷彿注視的方向是遙遠的未來……或者,過去。
「初次見面,Saber的Master。」
少女這麼說著。
「雖然素不相識,要這麼做實在過意不去。」
像是夢中的呢喃,少女的舌尖編織著殘酷的話語。
「請讓我粉碎你的願望吧。」
少女,不。
白髮的魔女,指尖燃起了火焰。
Vivimus in somnus. Solitari putris in inferos
伴隨著不詳的咒文,詭異的黑色符紋從少女雪白的肌膚浮現。
接著,少年面前逼來了火構成的浪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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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會在神話中的戰場出現的情景。
僅憑揮空的風壓就切斷了路燈。
單是攻擊的餘波便粉碎了岩地。
每一次的兵器交擊都響起了震耳的轟音。
進而編織成了不間斷的千之雷鳴。
短短三分鐘內,已完成了上百回的攻防。
四濺的火花與捲起的颶風。不過是戰場的點綴。
如果有目睹如此戰鬥仍未膽寒的路人作為觀眾的話,想必會認為兩人勢均力敵吧。
但是……….
「切…………」Saber感到了焦躁。
在自己的國家,有一寸長,一寸強的武術俗語。
但是那不過是一般的常識。
事實上,如此巨大的怪槍,每一次的突刺都不免需要相當的時間來進行收回的作業。
那麼就是自己欺近的良機。
但是,結果來說沒有那種機會。
Lancer以那可稱之為神之領域的技藝,成功彌補了理應產生的時間損耗。
至少,自己完全掌握不到空隙。
所以,雖已徹底處於Lancer的大槍攻擊範圍,然而自己的劍卻完全碰不到Lancer的身軀。
只能對敵手的攻勢進行迎擊而已。
那樣的話甚至談不上勝負。
與技藝無關,只是兵器的問題。
雖然想這麼說,Saber也不得不承認。
自己的劍技本來就到達了高手的領域,在加上皇帝特權的加持,能跟自己進行白刃戰的對手大概為數無幾了。
就算那樣,Lancer的技藝依舊凌駕於自己之上。
「事已至此,朕就姑且承認吧。Lancer,你確實是足以作為朕之敵手的英靈。」驚險的避開神槍撕裂大氣的一擊,Saber向後躍開。
「那麼,朕也不執著以Saber的手段來取勝了。」
「唔!?」正想追擊,卻發現無法動彈。
朝地面一看,自己的腳,被散發寒氣的堅冰給禁錮了。
是高速的詠唱嗎?還是事前的設置呢?
看來,對手的第二職階已經不言自明了。
但是就算那樣,問題依舊存在。
以自己的對魔力,這種程度的魔術要湊效應該是不可能的。
「到此為止,在朕的面前耀武揚威的鼠輩,你的頭顱朕就收下了。」
長久限制住Lancer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對英靈來說,以秒為單位的空隙便已足夠。
Saber的劍朝Lancer的首級,釋放出神速的一閃。
在那瞬間,Lancer的身軀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輝。
如同太陽顯現一般的威壓。
那是以火焰為形式的魔力放出。
連半秒也不到,腳上的堅冰已消失無蹤。Lancer揮動纏繞著陽炎的長槍,朝飛躍而來Saber發出了熾烈的一擊。
「什───」像是強打者揮棒擊出的全壘打,雖然即時進行了防禦,Saber仍被遠遠擊飛了十公尺以上。
「真是了不起的突襲,要是成功的話,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吧。」彷彿要將整片大地化為焦土的烈焰在一瞬間消失無蹤。
雖然在剛才的一瞬間展現了壓倒性的優勢,然而那只不過是錯覺。
Lancer作為英靈無疑是超一流的。如果全力發揮的話,就算是神靈降臨說不定也能打倒。
但是,作為Servant而言,無論是常態發動的日輪之鎧、作為武具的巨大神槍,還是剛才所使用的魔力放出。對於魔力的消耗量都不是一般程度的巨大。
就算只有十秒,也足以讓Master陷入魔力被吸乾的處境。
那種事自己當然是不能允許的。
但是,也有了收穫。
「我明白了,Saber。你所使用的並非魔術,而是咒術吧?因此,我的對魔力才會不起效。」
與魔術不同。並非『編排已有之物』的程式,而是『將自身的肉體當作素材來編排』的術式。
對於西方的魔術師來說或許會認為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雜耍。
但是,作為物理現象,不會對魔力削減,對於大半具有對魔力的Servant來說,說不定是更為優秀的攻擊手段。
「真是敏銳的男人,加上那不下項籍的驍猛、堪比蒙恬的忠勇,雖說是夷狄,朕愈發想將卿收於麾下了。」
改變了先前的態度。
即便計策遭到了粉碎,Saber依舊神情愉悅的望著對手。隨意漫步了起來。
「那麼,降服於朕如何?無須擔心,朕也特別准許卿的Master一同歸順。本來就非必需廝殺存一的戰場,投效於朕並肩而戰的話,也能更快的達到必要額度吧?」
當然,自己必須先享用成果,但是多餘的利益就賞給你們………這就是Saber的意思。
雖然不是公平的條件,但也絕非無利可圖的交易。
與這個Servant一同作戰的話,能作為敵手的英靈不存在吧。
「確實是極有魅力的提案,但是請容我謝絕。畢竟已有契約在身,除了我主之外,並不打算服侍第二個主君。如果是Master的意向,共同戰鬥也毫無怨言,但是現在,我所得到的指令只有將妳討伐而已。」
「是嗎?那樣的話就沒辦法了。難得起了憐憫之意,果然,對朕刀刃相向的賊人從一開始就該依律法處以車裂之行。」像是聽到預料之中的答案,Saber的神情轉為冰冷。
「那麼就藉由朕之手執行處決吧。本來對於一騎Servant來說是太過浪費的手段,作為寶具雖然不及朕的宮殿(Emperor Maosoleum),也是足以盡滅三軍的王道之劍。(King Sword)。」
第一次, Lancer顯露了警戒的神色。
Saber只是,高舉起手中的寶劍。
僅僅如此,就擁有讓Lancer改變神情的威力。
下一刻,瞬間膨脹的魔力奔流讓Lancer的危機預兆到達了頂點。
要打斷嗎?不,這個距離已經來不及了。
藉由被Lancer的槍擊飛,在加上方才交談所爭取的時間,Saber得到了適當的距離。
所以,已經無法阻止了。
並非對人的等級。
伴隨著真名的解放,Saber揮出了足以連戰場一併粉碎的光之奔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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